前幾天,我第一次到工研院採訪,才發現原來走出台北其實沒想像中那麼難。

最近常處於一個「無頭蠅」(指無頭蒼蠅,以台語發音類似「無頭神」,感覺十分傳神)的狀態,這個星期三有個在新竹工研院的採訪,但是卻一直以為那公司是在新莊,還跟對方約了個早上9點半的時間,一直到出發前一晚,我才赫然發現這是家新竹的公司,整個傻眼。



在千頭萬緒之中,我問了還在線上的安東尼。我問他去過竹東嗎?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因為他曾經在新竹唸書,那裡就像是他的地盤。身為財經雜誌的資深記者,他一眼就看出我要去的地方在工研院附近(後來才知道是在工研院育成中心),他跟我說:「最快的方式是坐往新竹的客運,然後一下交流道第一站交大站就下車。」彷彿在茫茫大海中,找到了一盞指路的明燈,我第一次到工研院的行程總算有了方向。

安東尼建議我最好在2小時前搭上車,所以我起了個大清早,要在7點前搭上公車。自從畢業以後,我已經沒這麼早搭過公車了。清晨的公車上,少了一群沒睡飽的上班族,雖然公車走的是以前上班的路線,可是心情卻輕鬆很多,有一種要出門去旅遊的感覺。

我在8點以前到了行天宮的飛狗巴士站,車上坐滿補眠的上班族了,車上還有位老兄早已呼呼大睡,還不時傳來節奏穩定的鼾聲。車行的速度很穩定,不到9點,我們就已經下了新竹交流道。飛狗站的旁邊,
有個簡陋的計程車招呼站,我還在恍神中,一起下車的人已經熟門熟路地走向計程車,我只能傻傻地跟著大家的腳步。

不像火車站外,計程車司機搶人搶得兇,這裡的司機不但載客,還鼓勵共乘。他們一一詢問大家要去哪裡,同路的人就撿到同一台車上,像玩大風吹一樣,幾分鐘的時間裡,大家都在計程車上得到了個座位,留下我和另一個要到工研院的先生,等待接下來回招呼站的計程車。

新竹的天氣不錯,偶爾的出走的確會讓人神清氣爽,雖然我還在恍神中。

計程車來了,我和另一位要到工研院的先生上了計程車。司機問我們要到第幾館,我是53館,而先生是9館,然後他又補了一句:「會不會不順路?」我心想,不就都在工研院裡嗎?接著那位先生把工研院位置圖拿給司機大哥看,或許是因為我沒搭腔,司機大哥建議他不如自己搭一台車好了,於是他跟我說了抱歉,下車去了。

我和司機一路無言,但是有個問題在我心裡反覆練習了好久:「9館和53館離很遠嗎?」難道工研院就像科學園區一樣大?然後,計程車開進了工研院大門,一進門的右手邊就是9館,「明明順路啊!」我心裡嘀咕著,計程車順著坡道向上,一個轉彎,計程車停在53館前,我心裡繼續犯嘀咕。

下車前,司機問我跟那位先生是不是不熟?「我們不認識啊!」我回答。然後他才說,因為他看我們好像不熟,所以才會叫他自己去搭一台車。我笑了,沒想到新竹的司機除了幫大家安排共乘,還會幫女乘客擋掉可能的麻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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